【帕梦】To Be —04
本意是这章剧情收尾，怎料自由过了火
战斗、设定参考小说，随便看看图一乐
对不起我再也不写剧情主线了
之后一定认真写帕梦谈恋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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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4 Twist
繁荣安宁的都市，华美精巧的纯白高塔。
残破萧索的废墟，绿苔斑驳的灰黑高塔。
若说相同，仅是空荡荡的高塔内部，正中心处都悬着一块晶石。
晶石是不规则切面的菱状物，大约半米宽度，浮在触手可及的高度，呈着与高塔一致的颜色，只是一方澄澈明亮，一方黯淡无光。
他们抬起了手。
同一时刻，同一位置，截然不同的时间流速与世界，分明被阻断联系的二人，却是冥冥之中一起抚上晶石，在掌心拢住光线、传来丝丝凉意时，被阻隔已久的心归回一处。
紫色的数据流悄然浮现；一道红光闪过黑眸。
永梦！
帕拉德……！
宝生永梦感受到重归左胸的鼓动，那欢喜填满了心房，笑意随之浮现。
他几乎能听见灵魂回归身体的声音，终于找回了脊骨，不必再用信念苦苦支撑。沉积已久的孤独如洪流涌来，滔天之势却戛然而止，被他心间满满当当的喜悦彻底驱散。
他真真切切地安下心，重拾战胜一切的自信。
然而，唇角的弧度才稍稍扬起，欣喜之外的心声还未传达，突然刺耳的摩擦声充斥四周，由地及顶，整座高塔都在震动，灰石簌簌落下，灰黑墙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出纹路，并顺着纹路慢慢褪去灰黑，转变向白色。
掌下的晶石从沉寂中苏醒，自核心处渐渐发光。
他瞬间意识到，连通两个世界便是重启世界核心，但恩尼格玛事件在前，即便是通关游戏的任务，他也不得不警惕。
“帕拉德！你那边有发生异常吗？”
“摇晃得很厉害，原本白色的塔在一点点变黑，世界核心也越来越暗了。”
“果然……”
宝生永梦迅速与帕拉德互通情况，情报交换后两人立即明白了游戏开发者的险恶用心。
帕拉德的角色作为卧底，原意是破坏核心、毁灭敌方世界，却因此断开唯一联系点，彻底断绝己方世界的希望；宝生永梦被要求重启核心，却是以掠夺和毁灭的方式，汲取对方世界的力量。
无论哪一方的任务完成，都意味着对方世界被毁灭。
若不是一心同体的特殊情况，若不是帕拉德的犹豫，他们必将走向看似圆满实则悲剧的结局。
最糟糕的情况，是失败的一方Game Over，连意识也随同世界一齐被毁灭。
作为天才玩家，在他们眼中，游戏开发者的恶意几乎凝为实体。
打一开始就没有游戏通关的可能。尽管有穿越世界的要素，但毫无交互的游戏世界设计，从根本上断绝了玩家开拓新结局的可能——这是个不存在完美结局的游戏。
不。
不论什么游戏，我们都通关给你看。
宝生永梦合上眼，无所谓逐步更迭的世界，关闭五感，将一切抛之脑后，一心感受着帕拉德。
瞬间得出相同的计划，帕拉德也闭了眼，任凭摇摇欲坠的高塔不断坠落石块，不躲不闪，全心回应永梦的意识。
他们将意识沉入虚无，处于虚空的两端。
在这无尽的黑暗中，仅有彼此是真实，牢牢抱紧对方即是怀拥现实。
……不存在完美结局的话，那就创造出来。
庞大的数据流从他们的身体涌出，直直穿透塔顶与天空，破开时空阻隔，将两世界彻底连通。
与此同时，沉睡中的宝生永梦，自心口悄然漫开紫色的数据流，将他完全包裹，又蔓延至连接他身体的设备、运行中的玩家驱动器和卡带。
下一刻，卡带发出紫粉相间的光。
“世界的命运，由我们来改变！”
两个世界的更迭戛然而止，仿佛被静止了时间，只有核心晶石不断被数据流充盈，发出越来越强烈的白光。
最终核心晶石被填充到极致，同时爆裂开无限光芒，将天地通通纳入，世界被统一为纯粹的白色，不分彼此，再无他物。
不知多久，纯白世界的光一点点被剥落，天地恢复至原初的繁荣生机。
他们睁开眼，相似的眸子里只有彼此，而抚在晶石上的手，正贴着对方的心口。
“永梦！”
那副灿烂笑容再次映入眼帘，宝生永梦怔在原地，心里翻涌着不可名状的复杂情绪，明明只是经历了一场游戏，他却恍如隔世。
鬼使神差得，他上前，紧紧抱住帕拉德。
“永梦？”
只片刻，他又主动松开，仰头迎上帕拉德略带不解的神情，笑着抬起手。
帕拉德立即将疑惑抛诸脑后，两掌相击。
随即意味着终结的系统音响起。
“Game Clear！”
景象瞬间切换，宝生永梦猛地坐起身，扯落了数根连接线，他摘下头部设备，打量着周遭环境。
幕后者并不在场。他被单独留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，大量仪器围在他身边运作，正嗡嗡作响。离工作床一臂之隔是单人办公桌，上边堆满了文件和图纸。门在桌后的角落里，相邻着的唯一窗口被木板死死封住，只从缝隙间透出微弱的日光。
他搜了搜口袋，卡带尽数丢失，而驱动器上的那个已经破裂，不可使用。
不过手机和游戏观察仪没有被搜走，大概对方有着十足自信，断定他无法苏醒。但这二者都耗尽了电量，他不能确定时间地点。
他倒是可以让帕拉德去求援，但被坚决拒绝。
“我要留下保护永梦。”
帕拉德执意，那么他不强求。不如说，他也松了口气，紊乱的情绪稍稍稳定。
大概是游戏的后遗症。
他揉了揉额角，醒来已片刻但仍精神不振，178日的记忆渐渐模糊，仿佛是做了场冗长的梦。
身体仍能自控。他扫了眼卡带和仪器，就是它们构建了虚拟游戏世界。虽然是个充满恶意且劣质的糟糕游戏，但能影响人的时间流速感知，不得不说是非常可怕的设备。
他深深呼吸，摸索着下床时却身子一软，晕眩感直冲头顶，险些摔倒。他制止了帕拉德现身，压着床面缓缓站直，但无力的手不可遏制地颤抖。
作为医生，他明白身体已极度虚弱，验证帕拉德的时间流速，他大抵是近两日不曾进食。人类身体极限是三日，但他尚且能够行动，兴许幕后者为他补充过能量，以维持生命所需。
宝生永梦喘着气，再次制止帕拉德现身——他不知敌人的手段，示敌以弱或许更有效果。
平复呼吸后，宝生永梦到办公桌翻阅文件，多是设计方案和仪器图纸，而且散乱在各处，难以区分顺序。其中最醒目的，是厚厚一摞、印着幻梦集团图标的游戏策划书。
“这些游戏设计也太糟糕了吧。”
随机翻看几本，温柔如宝生永梦都不由感叹，幕后者在游戏开发上完全没有才能，哪怕是拼尽全力，写了如此多的策划案和修改版本，得到的都是“不予通过”的结论。
他甚至怀疑，这封面图标和批示是否真的出自幻梦集团。
不忍直视。宝生永梦摇着头放下文件，好在他有了收获，策划案里写着策划人的姓名。
幻梦集团，技术开发部，西野伏。
CR与幻梦集团长期保持合作，对游戏开发部门最为熟悉，但与其他部门来往不密。他对西野伏毫无印象，帕拉德更不会在意他人。
收了几页可做证据的材料，宝生永梦走到门边，试了试门把并未上锁，缓缓拉开。
厅室同样逼仄，仅能容一套单人床和桌椅，一人宽通道夹在二者间，玄关在通道尽头，室内没有窗户，只一个排气扇在墙角慢吞吞地转。
约摸三十余岁的男子坐在桌前，手边散放着数张卡带，连接了卡带读取器，操作着电脑。
他听到声响转过头，漠然的脸凝滞了一瞬，便被惊讶彻底取代。他甚至惊得腾起身，手足无措着说不出话来，椅子哐得摔到一边，鼠标也砸在键盘上乒乓作响。
“为为为什么你，你醒了！？”他磕磕绊绊地质问，说着还紧张地四处打量，“不可能！你不可能醒来！是不是，是不是谁来了！”
宝生永梦静静看着，暂不言语，在男子眼中便成了审视，他兀自断定这沉默是对他嘲讽，理智弦瞬间崩断，大喊大叫着。
“不要这样看我！”
“西野伏。”
闻言，男子一滞，警惕地盯着宝生永梦。
“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，你们的调查……”话音未落，他又自行明悟，“啊啊，你看了文件。”
“但是为什么，仪器没有任何警报，你究竟是怎么……”
说着，他终于注意到驱动器中破裂的卡带。
“……你通关了！？”
“你为什么要散布类崩原体？”
“竟然被通关了……不可能，这游戏不能协作，更不能穿梭两侧，怎么会……”
男子无视宝生永梦的问话，他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，声音越来越低，抱着头矮下身，蜷缩在地，仿佛毕生信仰被彻底击碎，失去了存在意义。
宝生永梦不再追问，在崩溃的人面前，是徒劳无功的。他理解西野伏对游戏开发的追求，但毫无怜悯，漠然生命之可贵的人，并不值得同情。
他错过身，上前回收卡带。他遗失的卡带全部找回，而插槽中的那张却是《假面骑士编年史》——样式不完全相同，手柄图标删去了Genm和Cronus的剪影。
突然，男子大喊一声，直扑而来，宝生永梦试图避开，但厅室过于狭窄，他的身体也太过虚弱，他躲闪不及摔倒床边。帕拉德立即现身，一把将人撞开，身体微蹲稍稍前仰，展开右臂护住永梦，做出防卫反击的姿态，愤怒瞪视着。
男子挣扎着起身，双眼通红，同样凶狠地回瞪。对峙数秒，他再次大叫着冲上前，却是略过严阵以待的帕拉德，反身扑向桌子，用力拔出卡带，重新转向二人，缓缓举起双手，一边是不知何时抢去的破裂卡带，另一边是重编程的《假面骑士编年史》。
他重重喘息着，带上显然是伪劣模仿的玩家驱动器，按下卡带按钮。
“Kamen Rider Chronicle”
他犹豫了片刻，最终颤抖着手插入卡带，启动驱动器。
“变身！”
推开拉杆的瞬间，绿色电流自卡带贯通他全身，男子痛苦地叫喊着，渐渐有黑色物质在他身体上蔓延开，最终变成仅有黑粉两色的Ex-Aid的模样。
可即便变身完成，他却更加痛苦，抱着头重重跪在地面，身上不时有数据电流闪现，甚至有黄褐色物质浮现。
“……游戏病。”
宝生永梦绷紧了脸，语气凝重地下了诊断，帕拉德仍在防卫状态，轻轻点头赞同。
一心模仿制造并传播崩原体，却只造出类崩原体的人，竟是在试图变身假面骑士时感染了游戏病，简直讽刺。
男子呼喊的音量一如他的痛苦只增不减，身体数据粒子化，崩原体病毒不断增殖，症状同即将消失的游戏病患者几乎一致。终于，他被病毒完全覆盖，变异为崩原体原型。
在确诊游戏病的那一刻，宝生永梦便握住了Mighty Action X的卡带，无论多么罪孽深重的人，只要是患者，他都会去拯救。帕拉德默默扶永梦起身，抿紧的唇线暴露了不愉悦的心情，但他不发一言。
“Mighty Action X！”
“Perfect Knock Out！”
“（MAX）大变身！”
游戏场景切换，如往常一样，由Para-DX牵制和防守，Level 1的Ex-Aid负责分离崩原体。
但是，Ex-Aid的攻击全数“Miss”，即便切换至Level 99，仍对崩原体毫无效果。
而他虚弱的身体也力不从心，尽管Para-DX极力防御，但Ex-Aid仍是躲闪不及被狠狠击中，摔在地上被迫解除变身。
“永梦！”
Para-DX惊怒万分，发狠攻击将崩原体逼退数十米，但受形态限制，他同样不能对崩原体造成伤害，大量的红色“Miss”闪现不止。
宝生永梦一时无力起身，而比起再次变身，他必须解决攻击无效的问题。
无效攻击、变身形态、卡带、游戏、人为感染、切除手术、类崩原体、大量感染……他逆向回顾类崩原体事件的始末，不断提取关键词进行思考。
帕拉德渐渐难以招架，开始使用道具拖住崩原体，为了更有效地操纵道具，他变回了Level 50的Puzzle，极力保护永梦并争取时间。
大量、切除手术、人为、卡带。
宝生永梦渐渐摸到了边缘，但他缺少一个决定性的关键词，来拼合碎片。
Para-DX一时应对不及，让崩原体躲过了混乱道具，立即抱起永梦远远撤离，再高速化移动返回，继续牵制崩原体。
宝生永梦怔怔地看着蓝色身影不断闪动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感。
数据。
他恍然大悟，瞬间明白了那张编年史卡带的图标中，只有五位假面骑士的原因——那张卡带中，只有类崩原体被手术切除时的战斗数据，自然不会出现Genm和Cronus。
那么，只要使用它不曾记录过的形态，就能有效攻击！
“帕拉德！”
下一瞬，帕拉德来到永梦身边，抱起他一边闪躲攻击，一边听取反击计划。了解后，帕拉德撤至安全距离，解除变身并回到永梦体内。
宝生永梦强撑着起身，冷静注视着不断叫啸的崩原体，举起右手。
“Mighty Brothers XX!”
黑眸亮起红光。
“看我一命通关！”
橙青两色的假面骑士现身，他立即冲上去战斗。随着他的攻击，“Hit”字样不断出现，连续踢击以击破崩原体。男子倒在地上，分离出了黑粉间色、Ex-Aid模样的崩原体。
战斗重回常规，便轻而易举。
协力踢击下，崩原体被击败，解除变身后，他们回到了狭小的房间。
同时，宝生永梦再也支撑不住，瘫软在床边，身体早已到达极限。他迷迷糊糊地被拉进怀里，微微张口，却没有力气再说话。
帕拉德，接下来拜托你了。
他眼前一黑，彻底昏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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